经常听别人说，什么什么机构、什么什么公司啊给我钱，一听就是骗人的。

但真是这样的吗？那如果不是骗咱们的，咱们就将就将就占点便宜呗。

五六百万的流量价格

流量价格对创业者来说已经贵到难以承受。“今年上半年买流量，最多时一个月要花掉五六百万元人民币，”一家旅游公司的创始人说，“如果一家公司只拿到了几百万的天使轮，那他们融的钱还不够投广告的”。

为了商讨怎么应对线上流量越来越贵，一位投资人把自己投资的五个公司创始人约到办公室碰头。

建议，不要再耗费巨资买流量了，可以从线下扩展用户。

但其中一个做洗护品牌的创业者反问说，线下早已被宝洁等巨头瓜分完毕，“超商、实体店还有我生存的空间吗？我不做线上的话，难道要等死吗？” 谈话陷入了僵局。

流量真的是太贵啦

电商创业者刘强如今每个月要花近百万元买流量，他觉得这是种“拿着投资人的钱玩打水漂的感觉”。他算过，一个下载 App 用户的成本为 40 元以上，但7 成的人下载后都没有消费，“每 10 个人下载我们的 App，就有近 300 元人民币被白白浪费掉。”

由于旅游单价高，旅游电商是电商中里获客价格特别高的领域。一位经营旅游电商公司的高管说，最近听到一个同行在线上获得一个付费客户的单价高达八九千元人民币。“我惊呆了，这太疯狂了，不如直接白送算了。”

莆田系事件对百度根本没影响？

百度是个典型：为了业绩增长，把流量卖给出价最高者，包括那些灰色领域公司。

据财新报道，从 2010 年开始，为完成百度每季度布置的业绩任务并获取绩效奖金，全国各地代理商不惜加大补贴，吸引中小客户跨区域投放广告。

一位人士说，用很低的价格在百度搜索上买下了几十万个和旅行相关的生僻词句，例如“明天 11 点北京到巴黎的飞机”，他们将 24 个小时的整点时间全部买下，搜索地点除了“北京”和“巴黎”之外，还有类似驻马店、波多黎各等非热门区域。

“如果不是这么买关键词，而是像其他人一样追着买‘北京飞巴黎’，那价格贵得根本接受不起。”

今年 5 月，经历了莆田系、魏则西一系例丑闻的百度宣布，百度搜索实现每页面商业推广信息条数所占比例低于 30%，数量低于 4 条。

但一名搜索引擎广告的代理商告诉媒体，这相当于把以往 16 个广告位减少到只剩下 4 个。

“实际上竞争更激烈了，百度那里很多热门关键词的价格涨了 300% 到 450%。

在利益驱动之下，流量巨头也并不顾及创业公司间的竞争生态如何。

百度竞价排名允许竞对公司之间相互买关键词，例如输入一家公司，可能首先弹出来的是竞争对手的名字。

“这就要看哪一家出价更高，我们也花过大价钱去买关键词，保证自己公司的名字能够排在搜索引擎的最前面。”

一个 O2O 领域的员工说，因为百度竞价是按照点击收费，流量竞争最疯狂的时候，他们曾临时组建了一个几十人的小团队，包下一个网吧不间断地点击竞对公司的百度词条。

对中小企业的过分收割，对商业环境的破坏，以及在利润高压下的动作变形，最终势必伤害到巨头自身。然而在一辆疯狂行驶的汽车上，没有人能做出改变。

流量价格昂贵还滋生了刷榜流行。近两年开始有很多小公司，只有很低的成本预算，只是希望通过刷单营造一个很好看的数据，用来应付投资人或者拿着这些数据去找融资。

贵的难以接受

流量价格的上涨，本质上是一场供需博弈。

“格局已经清楚了，BAT、头条和视频网站等最大的几家差不多占据了 80% 的市场份额，这样的二八原则也是典型的互联网业特点。”

巨头垄断带来的直接后果是，流量供给方可以提高价格，来维持自己的广告营销收入。

2013 年成了流量价格由“可以接受”到“难以承受”的分水岭。

据统计，2012 年发生在中国国内的投资事件为 873 起，而 2015 年的投资事件则为 6511 起，数量涨了 7.5 倍；投资金额上涨更多，2015 年的投资金额相比 2012 年涨了 36 倍。

文中刘强为化名

（36氪）